尖,手里攥着衣角,指节都泛白了。
走到堂中央,他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膝盖磕在青砖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响,疼得他皱了皱眉,却不敢喊疼。
张干办看着郓哥,语气严厉地问:“郓哥,前番你供述,说你看到西门庆进了武大郎家,还听到武大郎和潘金莲吵架,可有此事?”
郓哥的身子抖了一下,声音像蚊子哼一样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他抬起头,想看向武松,却看到堂外有几个黑衣汉子正盯着他——那是周虎的手下,上次就是他们砸了他家,还威胁要杀了他和他爹。郓哥的心里顿时充满了恐惧,他想起爹躺在床上咳嗽的样子,想起家里被砸得稀烂的家具,想起周虎说的“再敢乱说话,就砸断你的腿”,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。
“我……我那天晚上……”郓哥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,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,滴在青砖上,“天太黑了,我……我看错了……我没看到西门庆进武大郎家,也没听到他们吵架……我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求大老爷别再问我了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他一边说,一边趴在地上,不停地磕头,额头磕在青砖上,很快就红了一片。“求大老爷饶了我吧,我还小,我不想死……”
武松坐在旁听席上,看到郓哥这副样子,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。他知道,郓哥是被吓坏了,是被西门庆的人威胁了。他想站起来,想告诉郓哥“别怕,有我在”,可他知道,现在他说什么都没用——西门庆的势力太大了,郓哥只是个孩子,根本承受不住那样的威胁。
“你说什么?”张龙气得站起来,指着郓哥骂道,“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!你说你看得清清楚楚,怎么现在又说没看到?你是不是被西门庆的人威胁了?”
郓哥被张龙的吼声吓了一跳,哭得更凶了:“我没有……我真的看错了……求你们别再逼我了……”
张干办猛地一拍惊堂木,瞪着张龙:“张龙!你再敢喧哗,本官就以咆哮公堂论处!”
张龙还想争辩,却被武松拉住了。武松摇了摇头,示意他别再说了——他知道,现在多说无益,只会让张干办找到更多针对他们的理由。
张干办满意地看了一眼郓哥,又道:“既然郓哥说他看错了,那之前他的证词,就不予采信。接下来,传州府胥吏,呈上物证鉴定文书!”
一个穿着蓝色公服的胥吏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折叠的文书,走到公案前,弯腰将文书递给张干办。这胥吏约莫四十岁,脸上带着一副谄媚的笑容,眼睛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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