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呼啸。
汶水以南,银装素裹。
帐篷遍布,犹如穹庐。
披着裘袄冬衣的甲士,正巡视军营。沿途还有一盆盆炉火,正在熊熊燃烧。有专门的工师,负责保养军械;也有专门的军吏,负责喂养战马。
向前而行就是中军大营。
规模要比营帐大的多。
左右皆有亲卫看守。
“师弟,这天可真冷!”
“今年这雪下得可真早。”
“还未正旦,竟然就下雪了。”
张苍披着羔裘。
搓着手走进了营帐。
里面灯火通明,还烧着火盆。
公孙劫就坐在旁边,围炉煮茶。
王贲与之对坐,共同看着帛图。
只是气氛很凝重。
“胶东郡守可传来消息?”
“他已经死了,不必等了。”
“死了?”
“对。”张苍捧着信函,低声道:“通过整合收到的书信,情况已经很明了。师弟,是你赐死的胶东郡守和赵佗。”
“你别胡扯!”
“我骗你作甚?”张苍两手摊开,将厚重的信函递给公孙劫,“这些是济北、薛郡传来的消息。他们得到飞鸽传书,知晓临淄郡已经出事。”
“那和丞相有何关系?”
王贲皱起眉头。
这回他任上将军,平定叛乱。
麾下有一万关中军,其中不乏战功赫赫的郎官猛将。战车、骑兵、步卒……应有尽有。此外还有琅琊军三万,东海军两万。济北郡和薛郡还要再凑四万兵马出来,只是目前还在路上。
加起来少说十万人!
王贲自个也没想到,自己明明都已退休告老,结果又被返聘回去,并且能够再次将十万大军。
说起来,王贲也是倒霉。
他虽是彻侯,却是沾了公孙劫的光。他打的都比较轻松,而且敌人也都是望风而降。比如说灭魏,说好的水淹大梁,结果人出城投降。
再有灭燕和代,这俩都是被王翦打残的败军之将,不值一提。还有就是齐国,同样也是不战而降。这就让他的爵位含金量,远远不及公孙劫和王翦。
当然,王贲也都看淡了。
只是没想到齐地竟生叛乱。
还偏偏又落他手里!
……
他们在路上时就瞧见了信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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