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倒,莫家的女儿还在。这对你父亲的事……或许有帮助。”
这话里有话。莹莹猛地看向他:“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?”
齐啸云眼神闪烁,最终只是摇头:“还在查。有些线索,但证据不足。赵坤如今在政界风头正劲,没有铁证,动不了他。”
雨幕中,汽车鸣笛声远远传来。
齐啸云看了眼怀表:“我还有个饭局,先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了,我想走走。”莹莹将信封小心收进书包,“谢谢你的药和钱,啸云哥。这份情,我记着。”
她转身走入雨中,单薄的背影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渐行渐远。
齐啸云站在原地,直到那抹素色的身影消失在街角,才收回目光。司机小跑过来:“少爷,老爷让您晚上务必回老宅一趟,说是有要事相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齐啸云坐进车里,闭目养神,脑中却浮现出昨日在父亲书房暗格里看到的那份文件——关于当年莫隆案中,几个关键证人的离奇死亡记录。
那些人,都是在赵坤得势后一年内“意外”身亡的。
太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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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沪南贫民区“福安里”。
贝贝蹲在绣坊后院的屋檐下,就着天光绣最后几针。这是一条百鸟朝凤的披肩,金线银线交错,在昏暗光线下依然熠熠生辉。绣坊老板周娘子说,这是永安百货钱太太订的货,出价三百块——够养父三个月的药钱了。
“阿贝,还不收工啊?”同屋的绣娘阿秀探头进来,“天都快黑了,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,早点回去吧。”
“就差几针了。”贝贝头也不抬,针尖在绸面上轻盈起落。
她住在福安里最深处的一间阁楼上,每月租金两块五,和三个绣娘挤在一起。从江南水乡到沪上三个月,她学会了在拥挤的弄堂里穿行,学会了和菜贩子讨价还价,学会了在绣坊里谨言慎行。
但有些东西学不会——比如对养父病情的担忧,比如对那个抛弃自己的所谓“亲生父母”的复杂情绪。
最后一针收尾,贝贝咬断丝线,将披肩小心叠好,装进油布包。周娘子说了,今晚必须送到永安百货后面的收货处,钱太太明天要穿去赴宴。
“我出去一趟。”贝贝跟阿秀打了声招呼,将油布包贴身揣好,又摸了摸怀里那半块玉佩——温润的触感让她稍稍安心。
雨中的沪上华灯初上。
贝贝撑着破旧的油纸伞,穿过狭窄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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