滇西,芒市。
这座边陲小城在晨雾中醒来,青石板路湿漉漉的,两侧的木楼挂着褪色的招牌。空气中弥漫着米线的香气,混合着远处山林飘来的泥土气息。
楼望和站在“老滇客栈”二楼的窗前,看着街上稀疏的行人。他已经来了三天,比约定时间提前了两天。这是他的习惯——陌生之地,先熟悉环境,再办正事。
沈清鸢还没到。
三天前,楼望和离开缅北时,收到了沈清鸢的加密信息。简短的几句话,却透露出不寻常的急切:
“滇西有变。家传旧部‘铁鹰’在芒市遇袭,伤重垂危,临终前传讯:‘矿脉有鬼,黑手已至’。我须即刻赶往。若方便,可否同行?”
楼望和没有犹豫,回了一个字:“可。”
他知道,沈清鸢口中的“家传旧部”,是当年沈家灭门时侥幸逃出的几名护卫之一。这些年来,这些人散落各地,暗中调查沈家案子的真相。如今有人突然遇袭,还提到“矿脉”和“黑手”,很可能与弥勒玉佛的秘纹有关。
更重要的是,楼望和自己也需要来滇西。
楼家虽然在东南亚根基深厚,但滇西才是真正的玉石原产地之一。这里的老坑矿脉开采了数百年,出过不少传奇玉石,也埋藏着无数秘密。楼和应曾对他说过:“滇西的石头,比缅北的更懂人心。那里的矿,都是活的。”
“活的”是什么意思,楼望和当时不懂。但现在,他似乎有点明白了。
“透玉瞳”在这座城市里,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波动——不是单一的玉石灵气,而是某种更古老、更浑厚的气息,像沉睡的巨龙在呼吸。
这与他记忆中,沈清鸢的弥勒玉佛散发的波动,有某种相似之处。
“咚咚。”
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“楼先生,有客人找。”是客栈老板娘的声音,带着滇西特有的口音。
楼望和开门,老板娘站在门外,身后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。那人皮肤黝黑,双手布满老茧,眼睛却很亮,像山里的猎户。
“您是楼望和楼先生?”汉子开口,声音粗哑。
“我是。你是?”
“我叫阿石。”汉子压低声音,“铁鹰叔让我来的。”
楼望和神色一凛,侧身让开:“进来说。”
关上门,阿石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,层层打开,里面是一块拳头大小的原石。表皮粗糙,呈灰黑色,毫不起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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