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指甲因为过度用力而崩裂,渗出血来。他看着陈越,眼里的恐惧浓得化不开,像是看见了来索命的无常。
但他已经没得选了。
他颤抖着,缓缓张开了嘴。
强光灯下,那颗罪恶的左侧虎牙终于彻底暴露在陈越面前。
这是一颗怎样的牙齿啊。
它的颜色根本不是正常人的骨色,而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、半透明的青灰色,就像是被尸水浸泡过的玉石。牙龈边缘有一圈明显的、如墨汁浸染般的黑线,那是长期毒素淤积、微血管坏死的标志。
最恐怖的是,在强光透射下,隐约能透过那层薄薄的牙釉质,看到牙髓腔的中心……
那里没有神经,没有血管。
只有一团红黑相间的阴影,正在以一种极其缓慢、极其诡异的韵律在搏动。
扑通。扑通。
就像是一颗微型的心脏,每一次跳动,都带着许冠阳的一丝精气。
那是活的。
那就是母虫的巢穴。
陈越只觉得头皮发麻,这种直面“生物兵器”的压迫感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这玩意儿离他只有几寸远。
这只虫子有着极其敏感的神经触须,它就像是个睡在火药桶上的暴君。只要它察觉到哪怕一丝不对劲,或者受到哪怕一点点惊吓,一口毒雾喷出来,陈越就会成为它新的食物。
“我要动手了。”陈越深吸一口气,调整呼吸节奏,让自己的手稳得像块石头。
左手拿着那个装满特制强力冷冻液的皮囊,拇指按在喷嘴开关上。
右手握紧了那把上了膛、弹簧紧绷到极致的“弹射钳”。
而在此时,窗外。
夜色深沉,寒风呼啸。
对面“悦来茶楼”三楼那个半开的窗缝里。
李成正举着一个单筒望远镜(这是宫里从佛朗机人手里得来的稀罕货),死死盯着牙行二楼那个透出灯光的窗户剪影。
虽然看不清具体动作,但他能看到两个影子重叠在了一起——那是医生在操作的姿态。
“干爹说了,要活的。”李成舔了舔嘴唇,眼神贪婪,对着身后黑暗中埋伏的十几名死士挥了挥手,“都给我打起精神来。等里面的影子一分开,就给咱家冲进去!那个陈越……要是敢藏私,就地格杀!”
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这间小小的诊室。
屋内。
陈越的额角滑下一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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