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时候三爷才回到清吏司,嘴角噙着藏不住的笑意,看着很乐呵。
“我把那个楼梯给了赵长生,他立刻把谢主事叫来,谢主事差点晕倒——你留的那个纸环就已经让他夜不能寐,这回又弄了个无解的楼梯,现在工部都水司的匠人都快疯了。
不过我说了你的意思,让工部拿那个楼梯对决第一局,那样即便穆嫣然拿出来的东西咱也解不开,也能打平,而且即便是五局,我就不信三少都解不开。”
柳毅凡笑了笑:“这东西我可不敢夸海口,我明日会带谢师兄去天一舫——要论对机关术的了解,铸剑谷可比工部都水司的匠人厉害多了。”
三爷连连点头:“自然要比工部匠人厉害得多,你带暗卫参赛,赢的几率就更大了。”
于长卿手指敲了敲桌面,问道:“三爷,毅凡,你说明日的机巧比赛,穆嫣然有没有可能是玩送分局?整个南疆都知道铸剑谷在南诏,若论机巧设计,南疆没人比欧阳范云厉害。”
柳毅凡眼神坚定,缓缓说道:“也有试探的可能,只要我能应付的,就绝不会动用铸剑谷的人——铸剑谷从不与任何政权合作,我不想规矩从我这给破了。”
晚饭后,于长卿汇总战报,兵部官员重新标注战场态势。
柳毅凡看着一直没动的黑旗,眉头紧皱。
犬夷逼近左营与镇南军大营,与蒲甘形成包夹;郝剑率三百余镇南军及二十八名暗卫袭扰犬夷,烧毁其残存粮草。
南屏山战场最大变数,是郝剑、陆文龙率领的游击部队。
柳毅凡前倾身体,问道:“于大人,犬夷已断了补给通道,您运往南屏山的攻城器械打算送去何处?”
攻城器械车队刚到九里滩,行动缓慢。
于长卿指了指地图。
“送至莱州城加强防御。左营与镇南军堵着蒲甘要道,犬夷不敢散防无法包夹,给金士源、丁毅后撤留了空间——南屏山看似危险实则可控。你的二十八名暗卫像南疆胡蜂,烧犬夷军粮的就是他们,佩服你的魄力!”
柳毅凡摊了摊手,苦笑了一下:“大人,但凡南疆战事可控,我都不会这么早让暗卫露面。我现在不但成了南疆三国的敌人,也成了南诏朝臣的眼中钉,前途堪忧啊。”
于长卿目光深邃,缓缓说道:“凡事都有两面性。两次跟南越师团的较量,让你在南诏文坛站稳了脚跟。入仕就是文武两条路,你以文入仕不掌兵权,即使马晓棠也不会冒着得罪天下文士的风险打压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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