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星月知道,谢陈两家的事情不能声张,否则只会加速两家被下放改造。
若不是陈胜华和谢江在京都有熟人,陈谢两家还收不到任何风声。
乔星月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,又委屈又愤怒地看着谢中铭,“谢中铭,你出来。”
戴着黑框眼镜的赵主任,见到陈嘉卉身边站着的乔星月,这个女同志见着有些眼生,走到谢中铭面前不由问了一句,“谢团长,这位是?”
肖松华忙把赵主任往里面推,“赵主任,这就是谢团长的媳妇。她找谢团长有点事,我们就不跟着掺和了。”
赵主任也是个识趣的,没再细问。
门外。
乔星月走到团部政治部平房外的一棵枣树下,背对着谢中铭,等着谢中铭给她一个交代。
枣树的树阴落在乔星月的身上,树枝随风摇曳,影影绰绰,摇得乔星月的心情越发的乱。
身后的谢中铭身子站得笔直,肩上的军衔还崭新,可脸上却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,只剩下沉沉的疲惫和决绝:
“星月,你别闹了,这婚必须得离。如果真的如你所说,四年后这场上山下乡运动就能彻底结束,我们谢家能洗清冤屈,到时候我必定会再把你娶回来。”
他的声音是沙哑的,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。
听到这强硬的语气,乔星月猛地转身回头,望着眼前这个自己托付终身的男人。
“谢中铭,我问你,咱俩重新补办结婚证的时候,你跟我说了啥?”
她的声音有些发颤。
又顶着满头已经红彤彤的枣子,一步一步走到谢中铭的面前,目光死死地锁住谢中铭那闪躲的眼睛。
谢中铭躲开她的视线,微微埋头,喉结滚动时带着些许颤抖,声音低沉了下去,“那个时候不一样,现在情况特殊……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乔星月声音骤然拔高了许多。
积压的委屈和愤怒终于冲破了隐忍,大声质问他,“你说往后柴米油盐,风风雨雨,你怎么待我,且让我慢慢看,你的答案得用一辈子的实行行动来证明。”
她抬手抹了抬脸,把最后的泪水擦干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。
原本柔弱的眉眼间,此刻透出一股倔强的坚强。
她挺直胸膛,眼底多了丝锋利的质问,“谢中铭,你知道啥叫风雨共济吗?又知道啥叫一辈子吗?你的一辈子,只是你顺风顺水时的柴米油盐吗?难道落难了,你就要撒手不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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