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中铭无言以对。
枣树下风在吹,树叶簌簌响。
可气氛却又陷入了异常的死寂。
谢中铭肩膀微微颤抖,握成拳头的手越收越紧。
乔星月站在他面前,挺直的脊背像一株顶风的白杨树,红肿的眼睛里再没了泪水,只剩下不肯退让的坚定,“你有离婚申请书又咋样,到时候我一样会带着安安宁宁跟着你一起下乡。嘉卉和松华领了结婚证,都能和陈叔和王姨一起下乡,我也能。”
她的坚定,又多了几分,“谢中铭,你拦不住我。”
最后这句话,像是一锤定音,带着她坚定而又干脆的音色。
一来,乔星月认定了谢中铭这个男人。
他除了这五年没回过茶店村以外,其余的任何地方都做得很好,哪怕是被曾秀珠算计的,依然娶了她,每个月给她寄了很多生活费,对安安宁宁也很细致周到。
不仅是她需要他这个丈夫,安安宁宁更是需要他这个父亲。
又想起在茶店村他替她挡的刀子,在火车上替她挡的子弹,这一幕幕在乔星月脑子里闪回着,更加坚定了她要跟着他一起下乡的决心。
“星月……”谢中铭刚开口,乔星月忍不住有些哽咽道,“谢中铭,我不是为了你,我是为了爸妈,为了安安宁宁。”
说罢,她又擦了擦眼角未干的泪痕,径直朝政治部的红砖瓦房走去。
肖松华和陈嘉卉站在政治部平房的门槛前,见她走过来,陈嘉卉先开了口,“星月……”
对上陈嘉卉的目光,乔星月努力地扬了扬嘴角,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,示意陈嘉卉她没事,然后问,“嘉卉,政治部的领导叫啥,我该咋称呼?”
陈嘉卉开口道,“赵主任。”
乔星月点点头,迈进门槛里,朝着刚刚的赵主任走去,到了面前,礼貌地喊了一声,“赵主任您好,我是乔星月,是谢中铭的媳妇,我不同意离婚。”
以她的猜想,谢中铭肯定是找了一个非常有说服力的理由,才让赵主任在离婚申请报告上签了字。
但谢中铭肯定没有说出谢陈两家即将被清算下放改造的事情。
事关重大,这样的理由不是随便说出口的。
她想了想,问,“赵主任,我家男人是不是跟你说,他要去执行一项非常艰巨且有生命危险的任务,很有可能会牺牲?怕自己回不来,会让我守活寡,所以才向你提交了离婚申请报告?”
除了这个理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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