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,还有几个造型古怪的陶罐。
这人就是赖子。
齐学斌没有直接上去亮证件。
在鬼市这种地方,一旦亮明警察身份,这几百号人瞬间就会散得干干净净,甚至可能引发暴乱。
他要的是放长线,钓大鱼。
齐学斌蹲下身,拿起一块沾着湿润红土的陶片,放在鼻子下闻了闻。
一股浓烈的土腥味,夹杂着一种特殊的、类似腐烂棺木的味道。
这是“生坑”的味道。而且土很新,出土绝对不超过三天。
“老板,这玩意儿有点‘烫’手啊。”
齐学斌压低声音,用了句行话。
赖子抬起眼皮,浑浊的眼珠子上下打量了齐学斌一眼,见是个生面孔,却又懂行话,警惕心稍微放下了点。
“烫手才值钱。兄弟,看上哪个了?袖子里说话。”
说着,他伸出一只枯瘦的手,缩进了宽大的袖口里。
这是鬼市的规矩——袖里吞金。买卖双方在袖子里通过捏手指来议价,旁人根本不知道价格是多少,也留不下证据。
齐学斌却并没有伸手。
他凑近了一些,声音低得只有两个人能听见:
“我不要这些破烂。我要刘大贵手里那样的好东西。红色的,带翅膀的。”
听到“刘大贵”三个字,赖子的手猛地一哆嗦,烟袋锅子差点掉在地上。
他像是触电一样缩回手,眼神瞬间变得惊恐而凶狠,死死盯着齐学斌:“你……你是谁?我不认识什么刘大贵!”
一边说,他一边迅速把红布一卷,把东西往怀里一揣,站起来就要跑。
“别急着走啊。”
齐学斌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看似轻轻一按,赖子却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,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样,动弹不得。
“放手!不然我喊人了!”赖子色厉内荏,手悄悄摸向了后腰,那里藏着一把匕首。
“我要是你,就不会把那把刀拿出来。”
齐学斌笑了笑,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叠钱,大概两千块,直接塞进了赖子的上衣口袋里。
“别误会。我是来接手生意的。”
齐学斌在他耳边低语,语气像个亡命徒,“刘大贵折了,但他手里的货还在。我听说,他的上家是‘宏图公司’的人?我对那条线很感兴趣。这钱是定金,我想见见你的上家。”
赖子浑身僵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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