惨叫连连。
老李头当时在干什么?他看见有人纵火了吗?他想逃,却发现门从里面锁死了?
不对……门闩是自内锁死的。如果老李头想逃,他应该能打开门。除非……
林逸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:门不是老李头锁的。是有人从外面把门闩插上了,伪装成从里面锁死。
但卷宗记载,门闩完好,没有撬痕。
他走到值守房门口的位置。门框早就烧没了,但门槛石还在,上面有门轴转动的凹槽。林逸蹲下,仔细看。
门槛石上有几道深深的划痕,不是火烧的,像是金属摩擦留下的。划痕方向……是从外向里。
系统放大显示:【划痕特征:与常见门闩金属端部磨损形态匹配,施力方向为由外向内】
林逸盯着那几道划痕,脑子飞快转。
如果门闩从外面被人用工具强行扣上,金属端部可能会在门槛石上留下划痕。火灾后,门闩烧毁,但这几道石头上的划痕留了下来。
老李头不是不想逃。他是逃不出去。
有人把他锁在里面,放了火。
林逸后背发凉。三伏天的早晨,他却觉得浑身发冷。
“谁这么狠……”他低声说。
“是我爹的仇人。”
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。
林逸猛地回头。
废墟边缘的杂草丛里,站着个年轻人。二十出头,瘦得像根竹竿,衣服补丁摞补丁,脸黑,眼神却亮得吓人。他手里拿着把破扫帚,像是来打扫的——但谁会给一片废墟打扫?
“你是……”林逸站起来。
“李小山。”年轻人说,声音沙哑,“李大山是我爹。”
林逸愣住了。卷宗最后提到的那个人,就这么突然出现在面前。
李小山走过来,脚步很轻。他在林逸面前站定,眼睛盯着那片焦土:“你在这儿翻看了很久,老远就看见你了。”
林逸心里一惊——他以为自己够隐蔽了。
“我在镇西打短工,天天路过这儿。”李小山说,“看见你在这废墟里刨,就知道……又有人想查这个案子。”
“又有人?”林逸抓住关键。
“三年里,来过三拨人。”李小山笑了笑,笑容苦涩,“一拨是我花钱请的讼师,收了钱,说证据不足。一拨是县衙派来‘复查’的,转了一圈,说维持原判。还有一拨……”
他顿了顿,声音更低:“是几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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