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地来的货郎,说能帮我申冤,要了我娘留给我的最后一件银首饰。第二天,人不见了。”
林逸沉默。他能想象,一个失去父亲的年轻人,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。
“你为什么觉得你爹是冤枉的?”林逸问。
李小山盯着他,眼神锐利:“我爹干了二十年粮仓看守,从没出过岔子。他怕火,晚上值守从不生灶,只点油灯。油灯放在石台上,周围清得干干净净。”
“还有,”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,打开,里面是块烧得变形的铜片,“这是我爹的烟袋锅。他从不在粮仓附近抽烟,怕火星子。”
林逸接过铜片。确实是个烟袋锅的残骸,但烧得严重变形。
“这能说明什么?”他问。
“我爹的烟袋锅,一直放在家里。”李小山说,“那天晚上他出门前,我还看见在桌上。怎么会出现在粮仓?”
林逸心头一震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有人把这烟袋锅带到现场,伪装成你爹抽烟引发火灾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李小山摇头,眼圈红了,“我只知道,我爹是冤枉的。我告了三年,没人理。街坊都说我疯了,说我想讹县衙的抚恤银……”
他抹了把脸,深吸一口气,看向林逸:“你是第四拨。县衙新来的师爷?还是哪个大人派来的?”
“都不是。”林逸说,“我叫林逸,西街口算命的。”
李小山愣住:“算命的?”
“嗯。”林逸点头,“县太爷让我三天内查清这个案子。查不清,我就得滚蛋。”
李小山看了他半天,突然笑了,笑出了眼泪:“算命先生查案?哈哈哈哈……这世道,真是……”
他笑着笑着,蹲下身,捂住了脸。肩膀一抽一抽的。
林逸没说话,等他哭完。
好一会儿,李小山站起来,眼睛通红,但眼神坚定了:“林先生,不管你是谁,只要你想查,我帮你。我知道的,都告诉你。”
“你都知道什么?”林逸问。
李小山环顾四周,压低声音:“火灾前一天,粮仓管事王大富来过我家,找我爹说话。我在门外听见,王大富说什么‘账目不对’‘上头要查’……我爹好像很为难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他们声音小了,我没听清。但王大富走的时候,脸色不好看。”李小山说,“第二天晚上,就出事了。”
王大富。
卷宗里有这个人的证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