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正摇头,“所以老夫来,是想请你到县学讲一堂课。”
“什么?”林逸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讲你的‘推演之术’。”陈守正说,“不用讲多深,就讲讲怎么观察,怎么分析。给那些学生开开眼,让他们知道——圣贤书外,还有活生生的世间。”
林逸沉默了。这事有点突然。
“教谕,”他想了想,“我当年可是您口中的‘难堪大用’。现在让我回去讲课,不怕被人笑话?”
“笑话?”陈守正哼了一声,“能让学生写出实在文章,比面子重要。你去不去?”
林逸看看小木头。孩子眼睛亮晶晶的,满是期待。
“去。”林逸点头,“什么时候?”
“明天上午,巳时。”陈守正说,“讲一个时辰。讲好了,县学给你十两银子做酬劳。讲不好……就当老夫看错了人。”
说完,他拄着竹杖走了,背影还是那么挺直。
小木头兴奋地拽林逸袖子:“先生!您要去县学讲课了!那可是县学啊!”
林逸心里却有点打鼓。给一帮书生讲课,讲他的“数据分析”?这画风也太诡异了。
晚上,他翻来覆去想讲什么。最后决定:就讲《论语》里那句“三人行,必有我师焉”。用数据分析的角度,重新解读。
第二天上午,林逸换了身最体面的衣裳——还是那件青布衫,但洗得干净,熨得平整。小木头非要跟去,林逸就带上了。
县学在镇东,青砖黑瓦,门口立着“明伦堂”的匾额。林逸走到门口时,脚步顿了顿——三年前,他就是在这儿落榜的。
陈守正在门口等他,看见他,点点头:“来了。学生在堂上等着了。”
林逸走进讲堂。堂下坐着三十多个书生,年纪从十五六到二十出头都有。看见他进来,窃窃私语声响起。
“这就是林逸?”
“那个算命的?”
“教谕怎么请他来……”
陈守正咳嗽一声,堂上安静了。他走到讲台前,简单介绍:“今日请林逸先生来讲‘观察推演之术’。尔等静听。”
说完,他退到一旁坐下。
林逸站在讲台上,看着下面那些年轻的脸——有好奇的,有不屑的,有等着看笑话的。他深吸一口气,开口:
“诸位,今日不讲圣贤书,讲怎么‘看’。”
他从袖中拿出三枚铜钱,放在讲台上:“比如这三枚钱。诸位看到了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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