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是,”妇人被宋掌柜掷地有声的话惊得魂飞魄散,连连踉跄着后退三步,背脊重重撞在云裳坊的梨花木柜台上,柜台上的瓶瓶罐罐碰撞发出一阵叮铃哐啷的脆响,她却浑然不觉,只是瞪圆了一双三角眼,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的颤抖,“你是威远侯府大小姐?不可能,这不可能!”
虽说威远侯在京城内不算声名赫赫,但好歹是个侯府,莫说她一个靠着坑蒙拐骗度日的市井泼妇,便是寻常的官宦家眷,见了侯府的千金公子,也得恭恭敬敬地礼让三分。
她方才还仗着对方是两个年轻姑娘,以为拿捏住了软柿子,言语间满是嚣张跋扈,此刻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,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,软得站不住脚。
刚才那副盛气凌人、笃定对方不敢把自己怎样的自信,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,她晃了晃身子,若非身旁的小厮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她的胳膊,怕是早已狼狈地瘫倒在地,颜面尽失。
罗念君站在原地,一身青布襦裙衬得她身姿窈窕,肌肤胜雪。
她看着妇人惊慌失措的模样,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微笑,那双清澈的杏眸里却无半分温度,语气更是云淡风轻,丝毫不怕将事情闹到衙门去:“如果你不信我是威远侯府的大小姐,我们大可到衙门去对峙。”
顿了顿,她微微倾身,声音压低了几分,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慑力:“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,去了衙门,恐怕就不单单是对质身份这么简单的事了!你们在云裳坊公然讹诈勒索,毁人店铺声誉,这罪名,说轻了是杖责流放,说重了,可是要蹲大牢的。”
这话一出,妇人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嘴唇哆嗦着,再也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。
一旁的宋掌柜虽已年过五旬,鬓角染霜,但年轻时曾在军中历练过几年,身上仍有着不俗的功夫。
他见那小厮还想上前护着妇人,眼中厉色一闪,不等对方反应过来,便猛地抬腿,快如闪电般踢向小厮的膝弯。
只听“噗通”一声闷响,那小厮毫无招架之力,当即双腿一软,狼狈地跪了下来,膝盖磕在青石板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,额头冷汗直冒。
宋掌柜上前一步,铁钳般的大手一把将小厮的双手反扭在身后,手腕用力一拧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轻响,怕是连骨头都快要错位了。
小厮疼得如同杀猪般惨叫起来,眼泪鼻涕糊了满脸,连声求饶:“哎哟!疼死我了!求求您高抬贵手,饶了小的吧!”
宋掌柜面色铁青,厉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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