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他就用草绳紧紧缠上,继续在荒漠中行走,丈量土地,记录地形,寻找任何可能存在水源的痕迹。
一日,他巡至城郊的红柳沟,远远就听见一阵争吵声。走近一看,只见几个农户正围着一个少年拳打脚踢,少年怀里死死护着一个破陶罐,罐口晃出浑浊的水痕。“偷水贼!竟敢偷我们的水!”一个壮汉怒吼着,又踹了少年一脚。
姚则远急忙上前拨开人群,喝止了他们:“住手!有话好好说,何必动手打人?”
那壮汉转过身,见是个穿着官服的人,虽然不知官职大小,却也暂时停了手,愤愤地道:“大人您不知道,这小子偷我们的水!我们好不容易从深井里打出一点水,准备浇庄稼,却被他偷了去!”
姚则远看向那少年,少年约莫十三四岁,面黄肌瘦,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,脸上满是泥土和泪痕,嘴角还挂着血丝,却依旧死死护着怀中的陶罐,不肯松手。“我没有偷!”少年倔强地喊道,声音带着哭腔,“这水是我在北面山洞里接的,是岩缝里滴下来的水,不是你们的!”
“胡说!这附近除了我们那口井,根本没有其他水源!”壮汉不依不饶。
姚则远看向少年,轻声问:“你说的山洞在哪里?里面真的有水?”
少年哆哆嗦嗦地抬起头,牙齿磕得咯咯作响,声音微弱:“就在……就在北面的鬼洞……岩缝里滴水,我接了三天,才接了半罐……”
姚则远心中一动,从袖中掏出所有铜钱,递给那个壮汉:“这位大哥,这孩子我替他赔罪,这些钱,够买几罐水了吧?”
壮汉见有钱可拿,又看姚则远不像恶人,便骂骂咧咧地散了。姚则远扶起少年,将铜钱塞到他手里:“快回家去吧,以后别再冒险了。”
少年望着姚则远,眼中满是感激,磕了个头后,抱着陶罐飞快地跑了。姚则远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按着少年说的方向,绕道去了北面的“鬼洞”。那是一处隐蔽的山洞,洞口布满了乱石和杂草,洞内昏暗潮湿。果然,在洞深处的岩壁上,有细小的水珠缓缓渗出,滴落在下方的石洼里,积成了一汪小小的水潭。姚则远走上前,指尖沾了一点水,送进嘴里,咸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,却确确实实是活水。
回到院落时,天色已经暗了。姚则远点亮油灯,在舆图上用朱笔仔细圈出鬼洞的位置,又标注出附近的地形。他知道,这处水源虽然微弱,却给了他一丝希望。只要能找到更多的水源,再挖渠引水,就能缓解伊州的旱情。
他揉了揉疲惫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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