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不嫌弃我。”
羊孝升有些惊讶:“这么说,你实际上还没到十七岁啊。”
这才几月?
离腊月还早呢。
花岩自己也无奈:“可是户部又不会按照生日统计年岁,但凡是那一年生的,统统都是十七岁呀!”
又有些黯然:“十六、十七有什么区别?进了含章殿,就都是不必再提的过往了。”
公孙照笑着为她斟一杯酒,劝慰她说:“幼年开蒙,苦读数年才有今日,都是从头开始,那时候不怕,现在又有什么好怕的?”
花岩听得有些动容,当下举杯:“是我想左了,多谢姐姐提点。”
第二日再往含章殿去上值,她脸上的神色比起头一日来,便要舒展一些了。
公孙照偷眼瞧着,暗暗点头。
莫如坐在旁边,目光挨着扫了她们三个一圈,也不作声。
待到听花岩叫了一句“公孙姐姐”,她才扭过头去,意味深长地瞧了花岩一眼,而后很轻地“嗤”了一声。
花岩听见了,脸上立即就热起来了。
等到户部的牛侍郎领着两个年轻的书令使过来,进门瞧见莫如,便向她点了点头。
莫如颔首还礼。
牛侍郎再一错眼,见花岩微红着脸坐在那儿,艳若桃李,不由得笑道:“是殿里的地龙烧得太热了?怎么脸这么红。”
花岩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牛侍郎见状,便上前一步,关切道:“是生病了吗,怎么不说话?”
花岩当然认得出他身上官袍的服色,马上就要起身。
牛侍郎伸手按住她的肩头,往下一压:“坐坐坐,起来干什么?”
他语气很温柔:“年轻人更要保重身体,不然,等到了我这个年纪,那可就好受了……”
盯着看了几眼,又问她:“成家了没有?”
花岩涨红着脸,胡乱地摇了摇头。
公孙照站起身来,称呼了一声:“牛侍郎。”
而后说:“您归档的文书,不归我这边儿管,或许您可以去里头问问?”
她向前几步,挡在了花岩身前:“劳您挂怀,她才出去送了东西,大概是外头太冷,殿里又太热,一冷一热,脸就红起来了。”
牛侍郎叫她这么一堵,神情不由得随之一顿,而后笑道:“人没事就好,我就怕她是病了。”
再看花岩一眼,还是禁不住教诲:“小丫头,进了官场,还是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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