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仕途,别急着成家,不然啊……”
他叹了口气。
张学士的声音隔着墙,悠悠地传了过来:“男人啊,每当面对着一个年轻小娘子的时候,他的婚姻就开始不幸了……”
牛侍郎脸上的教诲尴尬地冻住了。
卫学士笑了一声,没接这话,靠在椅背上,招招手,叫那与牛侍郎同行的书令使:“过来。”
三省那边的书令使只有从八品,这人当然还很年轻。
深青色官袍加身,腰带束出了明显的曲线,幞头结得利落,有种可以与女人比肩的干练。
他犹豫着过去了。
卫学士笑眯眯地叫他伸手:“我给你看看手相,我看得可准了。”
书令使伸了手过去。
卫学士一边看,一边问他:“几岁了,属什么的?”
“回禀学士,二十四岁,属兔的。”
“哟,属兔的呀,”卫学士笑得更开心了:“我是属老虎的,只是我不爱吃羊,就爱吃兔子!”
窦学士跟张学士没忍住,当时就笑了出来。
殿内其余人也在笑。
只有户部的牛侍郎,被看手相的书令使和户部的另一位书令使没有笑。
反倒是涨红了脸。
大概是因为笑声太大了,天子还叫人来问:“笑什么呢,都这么高兴。”
侍从们赶忙将内外相通的那扇门打开,方便内外言语。
卫学士甩开了先前握着的那只手:“没事儿,臣给人看手相呢。”
天子也笑了:“你还有这本事?朕怎么不知道?”
宫人递了湿巾帕过来,卫学士擦着手,笑吟吟道:“刚学的。”
天子没再关注这事儿,那扇门重又闭合。
牛侍郎等三人也就趁着这空档溜之大吉了。
卫学士觑着他的背影,脸上在笑,神色却很冷:“什么东西!”
殿内其余人都不笑了。
卫学士瞧着殿内的年轻官员们,声音轻轻的:“再有这种恬不知耻的东西造次,统统给我驳回去,含章殿出身,少了你们的胆气?”
众人齐齐地应了声:“是。”
卫学士点点头,继续道:“我不管你们的娘爹是谁,有什么背景……”
她将目光定格在莫如脸上:“含章殿里容不下吃里扒外的人。”
这话说得很犀利。
一众年轻人再度齐声道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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