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冬天都会冻死老人的小村,想起母亲生满冻疮的手。
他挣扎着坐直身体,将右手按在左胸心脏的位置。
那是他故乡立下誓言的姿势。
“我,贝特朗,在此立誓——”
声音因虚弱而颤抖,但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晰:
“此生所获之力,不为称王,不为显贵。”
“只为守护无力举剑之人,”
“只为温暖无家可归之魂。”
“剑锋所指,必为不义;”
“冰霜所至,必护无辜!”
“若违此誓——”
他停顿,看向美丽的精灵,眼神清澈而坚定:
“不必冰霜噬魂,我会亲手了结自己。”
誓言落下的刹那,冰蓝色的契约纹路自他心脏蔓延而出,如同生命树上绽放的枝桠,直达他的灵魂。
美丽的精灵发出一声清越长鸣。
那声音里,带着百年孤寂终遇知音的欢欣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她问道。
“就是贝特朗……没有姓氏,你呢?”
“不记得了,但你……可以称呼我为霜羽。”
从那天起,北地的风雪中多了一对身影。
年轻的佣兵肩头立着冰晶般的精灵。
他们踏过荒原,越过冰川。
贝特朗接最低微的护送任务,却总在遇到受欺压的村民时拔剑。
大精灵霜羽的冰霜冻结过强盗的刀锋,也曾为迷路的旅人立起遮风挡雪的冰屋……
……
【白骑士】的名号,是在那个兽潮来袭的深秋传开的。
黑木村,落日时分。
贝特朗和霜羽原本只是路过。
他们看见地平线上黑色的潮水,数以千计被魔力侵蚀的野兽,赤红的眼睛在暮色中连成一片嗜血的光海。
而挡在这股死亡潮水前的,只有一个木栅栏歪斜,民兵不到五十的小村庄。
年迈的村长跪在他面前,老泪纵横:
“元素使大人,逃吧……带上还能跑的孩子,逃吧。”
贝特朗看着村里那些攥着草叉发抖的农夫,看着被母亲紧紧搂在怀里,睁着惊恐大眼睛的孩子。
他想起了自己的誓言。
“霜羽。”
他轻声说。
肩上的冰晶鸟儿长鸣回应,冲天而起。
那一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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