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朝三日,朕要举国上下为他哀悼。”
崔夫人抽泣:“陛下节哀,依妾身浅见,此事暂且推一推才好。妾身与小儿前来,是为了另一件要事,老爷临终前回光返照,把妾身错认成段贵妃,说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,事关国体……”
她不放心地看向岁荣,陆祺道:“殿里没有旁人,夫人请说吧。”
崔夫人带着儿子叩了三个头,直起身,肃然道:“当年在世宗和贵妃死后继位的,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。真正的小皇子一出生就被抱出宫养了,宫里那个是鱼目混珠的假货!”
陆祺吃了一惊,下意识抓紧腰间的玉佩穗子,身子前倾:“可有证据?”
崔夫人摇头,举起一只手掌:“妾身愿对陛下起誓,方才所说若有半句虚言,段氏一族灭门绝户,崔氏一族家业败尽,小儿不得善终!”
陆祺没见过母亲用儿子发誓的,叹道:“朕信了,夫人不必如此。真正的皇子现在何处?”
段珪冷声道:“启禀陛下,那名皇子就是燕王殿下!李太妃也知晓他的身世。”
殿内死寂。
母子俩半晌未听到皇帝的回复,咬牙低着头,终于,一声轻笑传进耳朵。
“少将军喝茶。”陆祺把茶杯递给他,轻松地打趣道,“朕清楚,燕王和大柱国情同父子,大柱国常在你面前夸他,惹得你不快活,但你也无需做此等猜测。你在朕面前说还好,朕将心比心,可以替你遮掩,要是换了个人,你嫉妒贤能的名声可就要传遍京城了。”
段珪见他面上一派平静,眼中隐隐有轻蔑之意,抿了口酽茶,不甘道:“母亲重誓在前,微臣也不敢胡说。”
崔夫人道:“老爷靠贵妃娘娘平步青云,获宠于世宗,非但可以赞拜不名、入朝不趋、剑履上殿,还能常常出入内廷探望贵妃。一来他有能力将小皇子带出宫,二来,妾身记得当年许多人说小皇子与世宗贵妃长得都不像,世宗还因此与贵妃发生过争执,陛下问问宫里的老人就知道。还有,老爷对燕王殿下,十五年来是掏心掏肺的好,若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……您信吗?”
她顿了顿,领着儿子一起伏下身去:“忠君爱国,是为人臣子的本分,妾身言尽于此,不求其他,只求陛下江山永固,万年无极。”
一缕天光从窗格里射进,在地上拖出两个长长的黑影。
陆祺看着这两人,忽地按住头部左后侧,眉心锁起,嘶了声:“岁荣,送他们出去……”
“陛下千万要保重龙体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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