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为我所用,助我,他日富贵,不可限量。”
图穷匕见。
白斟时放下茶杯,迎上吕不韦的目光:“相邦厚爱,臣感激不尽,只是臣乃太后的人,若转投相邦门下,岂不是不忠不义?”
“忠义?”
吕不韦笑了,那笑容里带着讽刺。
“先生,这世道,活下来的才是赢家,你以为太后能护你一辈子?今日是赵国死士,明日可能是燕国刺客,后日……可能是朝中某个看你不顺眼的大臣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窗边:“先生那套以工代赈的法子,我很欣赏,你若愿暗中助我,与我彻底联盟,修渠之事,我可全力支持,你想要的权力、地位,我都能给。”
月光透过窗棂,照在吕不韦脸上,半明半暗。
白斟时沉默良久,终于开口:“相邦,容臣考虑三日。”
“好,就三日。”
吕不韦转身,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温和的笑容,“希望先生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从内室出来,宴席已散,白斟时走出相邦府,夜风一吹,酒意散去大半。
蒙恬还在府门外等他,见他出来,牵马走近:“嫪内侍,我送你回宫。”
“有劳将军。”
两人并辔而行,马蹄在青石路上发出清脆声响。
行至无人处,听完白斟时言语,蒙恬忽然道:“那木牌,不是赵国的。”
白斟时猛然转头。
“黑枭死士的标记我认得,不是那样。”
蒙恬目视前方,声音平静,“有人在栽赃。”
“将军为何告诉我这些?”
蒙恬侧头看了他一眼:“因为我觉得,你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。”
月光下,年轻将领的眼神清澈坚定,“太后身边的人,我见过不少,阿谀奉承的,贪图富贵的,狐假虎威的……但你不是,你看渭水干涸时的眼神,是真正在忧心的人。”
他顿了顿:“这样的人,不该死在阴谋里。”
白斟时心中涌起复杂情绪,史书记载的蒙恬忠勇耿直,此刻亲眼所见,果然如此。
他真心实意地说:
“多谢将军。”
“不必谢我。”
蒙恬道,“我只是做我认为对的事,不过嫪内侍,咸阳这潭水很深,你要小心。”
眉头一皱,白斟时思索起来,“这吕不韦老东西是在敲打我?
还是是触及到了秦国有些世族的利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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