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传入许府,如晴天霹雳。
李茹当场昏厥过去,被抬回房中后,便一直在喃喃自语,眼神涣散,满眼的死灰,难以接受这如天塌般的毁灭消息。
许玲月将自己关在房中,起初还能够听到压抑的哭声,后来便是一片死寂,只有丫鬟能看到她在窗前呆坐,面无血色。
年幼的许铃音,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,只知晓母亲跟姐姐一直都在哭,府里的其他人都在收拾着行李。
查封的官差还未至,但那无形的枷锁跟绝望,已如最沉重的乌云,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,死亡阴影,如此真切地迫近。
在当天上午。
京兆府便有士卒悍然闯入许家,为首官员宣读着审判旨意:“许氏三族,男丁尽数发配充当罪卒,女眷没入教坊司!”
绝望的嘶喊声响彻在许府,李茹泪眼婆娑大喊冤枉,却还是被士卒戴上枷锁跟脚铐,跟着两位女儿一道押送到京兆府。
男丁罚为罪卒。
女人充入教坊。
这等刑罚堪称严苛,许玲月望着不再端庄优雅的母亲,以及身边充斥着懵懂无知眼神的妹妹,她身体微颤,心如刀绞。
许玲月哽咽自语:
“别了,陆郎。”
“若有下一世,我再与你做妾。”
这次的情况,跟那一次在街上遭遇周立调戏完全不同,因陛下震怒,这次税银失窃的案件震动朝野。
在许家女眷被押到京兆府以后,她们发现堂兄许七安已提前被押送过来,而且他整个人的状态还十分虚弱。
许七安摇晃着昏沉的脑袋,意识逐渐变得有些模糊,却还是看到面前这几张熟悉的脸颊淌着清泪。
“婶婶,玲月,铃音。”
“你们...你们一定要好好的!!”
这一刻的许七安似乎意识到什么,面对始终跟他不对付的婶婶,他第一次展现出如此亲近态度:“肯定会有办法的!”
紧接着,双方各自被关押起来。
同一时间。
云鹿书院。
许新年如困兽般在阁楼之内踱步,双目赤红,在事发以后,他第一时间便求见书院师长,将事情原本告知给恩师张慎。
许二郎当场下跪,声音泣血:“求恩师救我许家!”
张慎乃是元景十八年的刑部侍郎,这些年虽深居清云山教书育人,远离朝堂多年,但在京城还是有着相熟的友人做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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