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士议长并不以为忤,反而笑容可掬道:“格赛兰伯爵,您看,这条铁路如果能够建成,将对整个瑞士的贸易起到极大的促进……”
格赛兰显得有些不耐烦,略提高了音量:“议长阁下,我国的激进分子正煽动市民暴乱,城市卫队急需这笔钱用于平乱。这是议会的决议,请您见谅。”
奥博霍尔泽有些尴尬地顿了两秒,只得点头道:“虽然有些遗憾,但我们将尊重州议会的选择。”
他翻看手里的文件:“日内瓦共和国之前共提供了价值35万法郎的物资。这笔钱将在下个月底之前,拨给您。”
瑞士是一个非常松散的邦联制国家——全国的十三个州都有自己的议会、法律和军队,邦联议会对他们并无管辖权。
甚至十三个州各自的政治模式都不同。比如中南部森林地带的乌里、施维茨等州,就是以自耕农为基础的“广场集会”式的直接民主制。而伯尔尼、苏黎世、巴塞尔等州就是由贵族和城市寡头统治。甚至还有很多地方处于被大州殖民的地位。
所以只要州议会的态度坚决,那么瑞士邦联议会就只能照办。
尤其是日内瓦的情况更为特殊,他们甚至不属于邦联,而是一个和邦联议会绑在一起的“日内瓦共和国”,比其他州更为独立。
格赛兰这才满意点头,又补充道:“请支付给我们法郎。巴岑在南部很难被人接受。”
巴岑是苏黎世州和伯尔尼州的货币。
奥博霍尔泽在心中叹了口气,快速跳过这一节,继续道:“关于这笔投资的收益分配。我们将参照法国政府的标准,设置4.5%的最低收益率,超出部分则以各州的出资比例……”
台下,施维茨州和乌里州的代表对视一眼,先后举起了手,“议长阁下,如果日内瓦州不参与铁路投资的话,我们州也将收回自己的钱。”
“还有乌里州……”
他们原本还担心要回这笔钱会得罪邦联议会和苏黎世州,但刚才有了日内瓦人带头,他们的顾虑就少了很多。
这两个州都地处深山之中,就算伯尔尼和苏黎世之间通了铁路,他们也无法从中获得任何好处。
伯尔尼副议长当即有些急了,起身道:“或许您不用这么快做决定,我们可以……”
他用食指在自己和施维茨州代表之间快速来回比划,那意思是私下进行“交易”。
乌里州代表是个樵夫出身的雇佣兵军官,向来喜欢直来直往,当下粗声道: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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