济发展的巨大压力,民生改善的迫切需求,像无形的重担压在她肩头。
陆阳之前好几次在电话里说要来看她,都被她用各种理由——工作忙、路途远、时机不合适——婉拒了,她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确切的、可以见面的时间点。
因为她害怕了。
也开始打起了退堂鼓。
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,有没有勇气,让那个小男人过来,把有些话给说清楚。
外甥女怀孕了。
外甥女出国了。
外甥女在星加坡顺利地产下了一名女婴。
那个女婴,姓陆。
血缘的纽带,如同最锋利的刻刀,将那个小男人与自己外甥女的关系,清晰地、不容置疑地刻在了现实之上,也刻在了她杜玲玲的心上。
虽然早有朦胧的预感,虽然无数次在心底告诫过自己,但当猜测成为铁一般的事实赤裸裸地摊开在眼前时,那份冲击带来的剧痛,还是彻底击溃了杜玲玲的心理防线。
一方面,那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外甥女,另一方面,又是她单身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动情的男人,为了彼此能够天长地久,她都已经做好了放弃自己这份事业的决心,只带任期结束,便辞去公职听从那个小男人的安排离开内地去生孩儿,可是现在.
这份情感的复杂与禁忌,让她羞愧,让她痛苦,更让她绝望。
她选择了最彻底的逃避。
单方面切断了与陆阳所有的私人联系渠道。
不接电话,不回信息,甚至通过秘书明确传递出“工作繁忙,无暇会客”的姿态。
她要斩断这孽缘,哪怕这斩断的方式,是带着血淋淋的痛楚,也要将那个小男人连同自己这份不该有的心思,彻底推出心门之外。
她需要用繁重到麻木的工作来填补内心的空洞,也需要用改变这片贫穷土地的执念,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,与那段感情无关。
办公室窗外,是赣南市区灰蒙蒙的街景。
雨水,连绵不断的雨水,已经持续了数日,将整个城市浸泡在一片湿冷阴郁之中。
这雨水似乎也冲刷掉了杜玲玲身上曾经熟悉的明艳与丰润,她瘦了很多,曾经饱满的脸颊微微凹陷下去,眼下的乌青诉说着长期的操劳与失眠,宽大的深色外套裹着她单薄的身躯,更显出几分令人心疼的孱弱。
就在这时,办公室的门被急促地敲响。
秘书推门进来,脸上带着未干的雨水和明显的焦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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