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潜意识里,戒备从未放松。
今日来此,或许是真“闲逛”,但提及豪格,恐怕并非完全无意。
不过,既然王爷自己都说了是“多虑”,范文程自然识趣地不再深谈此事,只是顺着话头道:
“王爷日理万机,为国操劳,偶有思虑过度,亦是常情,王爷能如此体谅肃亲王,实乃我大清之福,朝廷稳定之基。”
多尔衮不置可否地“嗯”了一声,似乎不想再谈这个话题。两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朝中琐事、钱粮调度等话题。
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,多尔衮站起身,道:
“好了,范先生且忙吧,本王也该回宫了。”
范文程连忙起身,恭敬相送:
“臣恭送王爷。”
多尔衮随意地摆了摆手,迈步向屋外走去。
阿哈出等护卫立刻跟上,走到门口,多尔衮脚步微微一顿,似乎想起了什么,回头对范文程道:
“火器之事,不急,但需用心,银子物料,不会短了你的,有何难处,可直接报与本王知晓。”
“臣遵命!谢王爷!”
范文程再次躬身。
多尔衮不再多言,转身在巴牙喇的簇拥下,大步离开了造办处。
阳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老长,投射在青石板路上,显得既威严,又似乎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孤独与沉重。
范文程直起身,望着多尔衮远去的背影,直到消失在院门外,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感觉后背的官袍已被冷汗浸湿了一片。
今日这番经历,可谓惊心动魄。
他走回屋内,重新坐下,看着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茶陷入了沉思。
多尔衮对火器进度的“宽容”,对豪格那“多余”的担忧
这一切,究竟只是上位者的驭下之术与多疑天性,还是预示着,在这盛京平静的表象之下,某些潜流正在悄然涌动?
他摇了摇头,将这些纷乱的思绪暂时压下。
当前最紧要的,还是如何解决这该死的燧发枪仿制难题。
毕竟多尔衮的“宽容”是有限的,若长期没有进展,下次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。
想到这里,范文程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说实话,他真是有点后悔接这个差事了。
不过这个差事是皇太极临终之前交给他的,他又怎能随意推脱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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