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屏障,抵挡南明吗?”
来了!果然是豪格!
范文程心中暗道。
自离间计风波后,豪格与多尔衮嫌隙已生,虽表面维持平静,但猜忌的种子早已埋下。
多尔衮此刻突然问起,其意不言自明。
范文程几乎是不假思索,立刻站起身,对着多尔衮躬身,语气斩钉截铁,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肯定:
“王爷明鉴!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,肃亲王对大清之忠心,天日可表!他或许对王爷、对朝中某些安排心存芥蒂,但于大清国祚,于太祖、太宗皇帝基业,绝无二心!让他领兵在外,抵御明军,他定会殚精竭虑,绝不让明军越雷池一步!此乃臣肺腑之言,亦是人情事理之必然!”
他顿了顿,似乎觉得还不够,又补充道,语气中甚至带上一丝不解:
“王爷,肃亲王乃先帝嫡子,身体里流的是爱新觉罗氏高贵的血液,更是南明崇祯皇帝恨之入骨的‘建奴’魁首之后!他与南明,有杀父之仇,灭国之恨,不共戴天!试问,天下岂有投靠不共戴天之仇敌的道理?”
“更何况,他若投明,以何身份立足?南明又能给他什么,能比得过他在我大清的亲王尊位、旗主权势?此事实在是无从谈起啊!”
范文程这番话,说得情真意切,分析也合情合理。
在他看来,多尔衮对豪格的这种担忧,完全是多余甚至有些荒谬的。
权力斗争是一回事,但背叛民族、投靠死敌,那是另一回事。
以豪格的身份和处境,根本不存在投降明朝的可能性。
多尔衮静静地听着范文程慷慨陈词,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。
直到范文程说完,他才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,露出一丝似是自嘲、又似是释然的浅笑,点了点头:
“范先生所言,句句在理,是本王.多虑了,或许是近日思虑过甚,有些杯弓蛇影了。”
他轻轻叹了口气,仿佛要将那丝莫名的疑虑呼出:
“范先生说得对,豪格终究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,是大清的肃亲王,本王不该如此疑他。”
话虽如此,但范文程敏锐地捕捉到,多尔衮说这话时,眼中那一闪而过的、难以完全抹去的阴霾。
这位摄政王内心深处,对那个拥有强大实力、同样具有继承资格、且与自己已有公开冲突的侄子,始终无法完全放心。
那离间计的阴影,或许从未真正散去,他只是用理智强行压下了这种不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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