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次刺入每种瓜果、茶点之中,动作熟练而迅速。
银针取出后,皆呈亮银色,并无异状。
然而,骆养性并未就此放心。
他走到雅间门口,对守在外面的一个乔装锦衣卫低声吩咐了一句。
很快,那名锦衣卫便带了另外两名同样乔装的番子进来。
三人对着朱慈烺躬身行礼后,便面无表情地走到矮几前。
其中一人拿起茶壶,倒了三杯茶,自己先仰头喝了一杯,静静等待片刻。
另一人则依次将每样瓜果、茶点都取一小块,放入口中咀嚼咽下。
第三人则站在一旁,警惕地观察着前两人的反应。
这是最原始,也最可靠的“人试毒”。
即便银针试不出某些奇毒,人服下后若有反应,也能立刻察觉。
那两名试毒的锦衣卫,静立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,面色如常,呼吸平稳,并无任何不适。
骆养性这才微微松了口气,对那三人挥了挥手。
三人再次躬身,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,并轻轻放下了竹帘。
做完这一切,骆养性才转身对朱慈烺躬身道:
“少爷,可以用了。”
整个过程繁琐而透着肃杀之气,与这“漱玉轩”的风雅氛围格格不入。
朱慈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心中并无不耐。
他深知自己身份的敏感性,万一在这鱼龙混杂之地出了半点差池,莫说骆养性、张世泽,便是这“漱玉轩”上下,乃至南京城许多官员,都要面临灭顶之灾。
他们如此小心,虽有些杀风景,却也是职责所在,情有可原。
楼下的文人才子们,或凝神听琴,或低声交谈,或挥毫泼墨,似乎完全沉浸在他们的风雅世界里,对楼上这间雅间内刚刚发生的一切,以及遍布大厅各处那些“特殊”的客人,浑然不觉。
秦淮河的夜,这才刚刚开始。
朱慈烺斜倚在紫檀木榻的锦垫上,手中把玩着那只温润的青花瓷茶杯,目光透过半卷的竹帘和薄纱,心不在焉地扫过楼下大厅里那些高谈阔论、自以为风雅的文士们。
他此番前来,本是为了亲身体验一番秦淮风物,满足一下好奇心,但真到了这所谓的“清雅”之地,看着那些千篇一律的附庸风雅和惺惺作态,反而觉得有些意兴阑珊。
说到底,这不过是另一重精心包装过的名利场与温柔乡罢了。
骆养性侍立在一旁,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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