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断了她。第三位家长站了起来,是个年轻的妈妈,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,怀里还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,孩子睡得很沉,眉头却微微皱着。“我弟弟叫周小斌,是凌源县公安局的警察,牺牲的时候才二十三岁。”
她的声音一开始很平静,但说到“牺牲”两个字时,还是忍不住哽咽了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:“他从小就想当警察,读书时也学过‘独立思考’,但他思考的结果是:这身警服穿上了,就意味着责任,意味着要保护老百姓。所以三年前,在城西棚户区的缉毒行动中,面对歹徒扔过来的手榴弹,他没有时间问那三个问题——没问歹徒有没有权力扔手榴弹,没问法律依据是什么,没问自己不扑上去会怎样。他只知道,身后有他的战友,有附近的居民,有像在座各位一样的普通人。”
她抬手擦了擦眼泪,声音变得坚定:“他扑上去了,手榴弹爆炸了,他用自己的命,换了其他人的安全。他现在躺在烈士陵园里,墓碑上的照片还那么年轻,那么爱笑。如果他知道,有人用他拼死保护的孩子,来培养对警察的‘质疑’和‘对抗’,他会不会寒心?我们这些活着的人,心里又怎么能好受?”
报告厅彻底安静了。连快门声都停了下来,记者们放下了手中的相机和录音笔,默默地看着这位年轻的母亲。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剩下她轻微的啜泣声和孩子均匀的呼吸声。
李建平脸上的笑容终于僵住了,再也维持不住那份儒雅和从容。他缓缓转过头,看向陈雅娟,眼神里闪过一丝厉色,带着明显的不满和质问。陈雅娟的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微微颤抖,想说什么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真正的阳光与永恒的守护
座谈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尴尬沉默。主持人几次张了张嘴,想开口挽回气氛,但看着台下那些眼神复杂的家长,看着那位年轻母亲脸上未干的泪水,话又卡在了喉咙里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就在这时,报告厅的门被轻轻推开了,没有发出丝毫声响。林雪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教育局局长和宣传部副部长。她没有走向**台,也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,而是径直走到观众席中央的过道上,停下脚步,面向所有人。
她的出现打破了沉默,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她。李建平也坐直了身体,眼神警惕地看着她,不知道她要做什么。
“刚才几位家长的发言,我都听到了。”林雪的声音不高,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到了报告厅的每个角落,没有丝毫的修饰,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,“我不是教育专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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