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此言何意?”
白斟时微微眯眼,笑着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语:“谁反对修渠,就派谁去督工。”
“让他们亲眼看看,渭水两岸的田地如何干裂,百姓如何盼水,也让他们亲自算算,修渠要多少钱粮,旱灾要损失多少钱粮。
账算清了,自然就知道该怎么选了。”
顿了顿,他又补充道。
“若算不清……那这样的人,也不配在朝为官了。”
这话说得轻描淡写,却字字诛心,席间几个明显是反对派官员的人,脸色都变了。
吕不韦哈哈大笑:“妙!妙!嫪先生果然大才!”
他举杯,“来,敬先生一杯。”
宴席气氛重新热络,但暗流涌动,白斟时能感觉到,无数道目光落在他身上,有欣赏,有忌惮,有杀意。
酒至半酣,吕不韦借故离席。
片刻后,一个侍从悄悄走到白斟时身边:“相邦请先生内室一叙。”
该来的,终于来了。
内室陈设雅致,熏香袅袅。
白斟时看着眼前的吕不韦,比电视上的吕不韦看着更威严
吕不韦独自坐在案前,正在煮茶,见白斟时进来,他指了指对面的席位:“先生请坐。”
“相邦有话请讲。”
吕不韦没有立刻说话,而是慢条斯理地斟了杯茶,推到白斟时面前。
“先生可知,今夜那些刺客,是什么人?”
白斟时心头一紧,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还请相邦明示。”
“那些人来自赵国。”
吕不韦盯着他的眼睛,“赵王听说太后身边出了个能人,很感兴趣。”
赵国?
白斟时脑中飞速运转,赵姬是赵国人,赵王关注她身边人是情理之中。
但派人刺杀……这说不通。
“先生不信?”
吕不韦笑了笑,从袖中取出一物,正是蒙恬缴获的那块木牌。
“这个图腾,是赵国黑枭死士的标记,黑枭只听赵王之命。”
白斟时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:“相邦为何如此?”
“因为我觉得,先生是聪明人。”
吕不韦身体前倾,声音压低,“聪明人应该知道,在这咸阳城里,谁才是真正的主宰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太后宠你,但太后终究是个女人,大王年幼,朝政还得靠我吕不韦,先生若继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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