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用处不大。
就在范文程脸色变幻,不知该如何接话时,一旁的多尔衮再次开口了,声音依旧平稳,听不出喜怒:
“范先生,不必再苛责他们了,匠人之事,讲究慢工出细活,强逼无益。”
他转向那群几乎要瘫软在地的工匠,缓声道:
“尔等也起来吧,既是技艺未逮,非不尽心,本王不怪你们,炸膛之事,查明缘由,记下教训便是。”
“本王会再拨付银两物料,供尔等继续试验,南洋、朝鲜乃至罗刹那边,若有擅于此道的匠人,亦可设法重金延请,尔等只需牢记,此事关乎我大清国运,务必尽心竭力,早日有所成,莫要让本王,让朝廷,失望太久。”
这番话,对这群本以为在劫难逃的工匠而言,不啻于皇恩浩荡,死里逃生!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愣了一下,才纷纷以头抢地,感激涕零地高呼:
“多谢王爷不杀之恩!王爷天恩浩荡!小人等必当肝脑涂地,竭尽所能,早日为王爷造出好枪!绝不敢再负王爷厚望!”
“下去吧,好生做事。”
多尔衮挥了挥手。
工匠们如蒙大赦,又磕了几个头,才战战兢兢、互相搀扶着退了下去,背影依旧带着惊魂未定的踉跄。
待到工匠们退下,靶场上只剩下多尔衮、范文程及少数贴身护卫,气氛稍稍缓和。
范文程再次走到多尔衮面前,脸上愧色更浓,深深一揖到底:
“王爷,下.下官实在惭愧,督办此事,耗时费饷,却无寸进,反劳王爷亲临险地,又蒙王爷如此宽宥,下官下官无地自容。”
多尔衮看着他,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、意味深长的笑容,伸手拍了拍范文程的肩膀。
这个动作他今日已做了两次,一次对士兵,一次对范文程,意义却截然不同。
“范先生,你我相识多年,辅佐先帝,又共扶今上,何须如此见外?你的忠心与才干,本王深知,这火器仿制,本非你所长,强求不得,此事,本王不怪你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转为推心置腹:
“此事艰难,本王心中有数,急是急不来的,今日之事,就此揭过,范先生不必再挂怀。”
范文程闻言,心中更是感动与愧疚交织,只能再次躬身:
“王爷信重,臣.唯有以死相报!”
“好了,此处硝烟味重,不是说话之所。随本王到里面坐坐。”
多尔衮说着,转身向靶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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